“判了，前几天刚开的庭，维持原判。”

        “诶，”严婧瑶吃着糖，又想起另一个，“珠宝商的那案子判的怎么样？二审应该判了吧？”

        “嗯。”

        两人悄悄看着，没一会儿邹雨从底下出来，过路，开门钻进了车子里。

        相视一笑，话题戛然而止。

        两个女人靠着栏杆，从竹帘的隙里窥着里热闹的喧哗，不约而同的沉默。

        又是一个伤心人，严婧瑶推了下姜颖，笑了笑，心底忽然也多了丝丝缕缕的感伤。

        “你还真是……”

        “还行，过阵子停药才能沾酒，一分植了，另一分看看恢复情况再进行植，修复可能要等到年底了。”

        一忙到了下午，因为晚上聚餐，所以严婧瑶算是给同事们放个小休息，五点钟全员下班。

        --

        “嚯，是江心瑶吧，真够豪气的。”

        “那孩子也是可惜了，不过这结果很好了。”

        “你是不是恋姐啊，跟你说了没结果的。”

        “……”

        发生什么，懂得的人自然懂。

        为了保护母亲把家暴的继父打成重伤，法院一审判了五年的刑期，作为援助案件被严婧瑶接手，二审减为叁年，缓刑两年。

        “我看叫丝实验所算了。”

        “……嗯。”

        “我看明儿去把事务所改名吧，”严婧瑶凑过去挨着姜颖，“你觉得湾仔码怎么样？”

        “这听着刺激啊。”

        如此黄金地段，都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东风夜放花千树，大片的霓虹灯光溢彩，红十丈。

        她才刚回来，幸好有姜颖和邹雨在这里，不至于让事务所的客失，搞得人心惶惶。

        这话可说得有点深意，严婧瑶想了一下，突然醒悟，趁着里面热闹，问姜颖：“不会吧，你，现在还喜欢徐薇啊？”

        唐韵是360°全景式的空中花园餐厅，她们的豪华包间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天台，全落地窗，和用餐区用竹帘隔开，视野极好。

        准他们走了，剩下的小年轻们多数是今年才进的事务所，兴致正高，严婧瑶和他们聊了会儿天，喝水喝多了，便去了趟洗手间。

        不怎样，能收到钱才是最重要的，严婧瑶对这种八卦没兴趣，和姜颖聊了一阵子，对了对律所的工作进度。

        姜颖笑着，也转过来靠着栏杆，和严婧瑶肩并肩，“不过我不行了，现在没对象，还指不定下一任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呢。”

        足足包了两张桌子，大家吃得尽兴，严婧瑶以茶代酒，轮番走了一圈，不需要架子的时候她很接地气，作为老板，倒把气氛搞得很活跃。

        “昨天他老婆把尾款结了，她高兴的，顺便找我了咨询，想离婚。”

        “小问题，总归是没有伤到要害，万幸了。”

        回来时看见姜颖去了他们包间外侧的小天台。

        严婧瑶看到底下路边听着一辆蓝色的SUV，车型像是阿斯顿丁新出的年款。

        她在唐韵订了一个大的包间，点了很多招牌菜，想喝酒的随意，想喝果汁饮料的也随便点，反正她请客，账全都记上。

        “好了，”姜颖说，“你伤怎么样？”

        律所的女占了六成，一半有家有室，严婧瑶考虑她们，晚上就不多占时间去KTV，等吃席过半，四个同事来打招呼，要先回家带孩子。

        “哦，那不意外，早说胜率不高了。”

        其实，她们都没有结果。

        刚才又上了两盘点心果子，全是唐韵的特色古法廷糕点，她想提醒姜颖去尝尝，姜颖却朝她竖了指，嘘了一声，示意她看下面。

        “姜颖，”严婧瑶正好有点热，她拉了拉脖子上的丝巾，撩开隔断的竹帘子，站到姜颖边，背靠栏杆，“你怎么出来了？不吃了？”

严婧瑶拿起一块咬了口，香脆甜蜜，味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