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乐垂下，委屈得很，「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

        她还是个年轻小姑娘，想知现在行什么歌，时兴什么款式的衣服，有没有新的蹿红明星，大家最近都在追什么剧、什么电影……

        忘记了，对她而言就相当于不存在，那段人生没有了，消失了。

        起离开。

        而她对这一系列程像是麻木了，一动不动任他们折腾。

        「哦。」何其美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不说脏话难她还能给我发奖状？」她浑难受，心情也极其恶劣，「居然让我躺了一年多，你们这帮人早干嘛去了？！该死的，我现在浑像生了锈的八十岁老，眼睛一睁一闭人生就少了一年，下次是不是直接让我睡到死啊！」

        何其乐看她一眼，神情恹恹的，「什么都不记得，也算成功吗？」

        她厌烦的闭上眼睛，「急什么，还没说你是怎么回事呢，哪儿病了？」

        但她对这个弟弟似乎没什么话讲，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来摸去，摸到控制按钮，将枕的位置稍稍调高，然后靠在床上玩手机。

        「……说我神状态有些不稳定，需要留在治疗室观察几天，」何其乐闷声回答，「我住你隔病房。」

        「我不愿意回来你们不会劝？！在别人脑子里住久了会神错乱你难不知？！啊！」她气得左看右看，看见床边有一个电子温度计，抓起来就往何其乐上砸。

        她别过脸，没看向萍，「不怎么样……感觉很饿，但是没胃口，感觉很累，但不想睡觉，很晕，眼睛发涩，嗓子很干，骨又酸又麻，总之，全上下都不舒服。」

着嗓音，「怎么你也穿着病号服……哎我这嗓子怎么回事？我这次躺了多久？」

        「什……什么？」她怔住，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巨大的惊喜，「你的意思是……我，成功了？」

        等所有动作都停下来，向萍从人群里走出来，看着她的脸，问：「何其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过一会儿病房涌进来一大帮人，有人看仪数据，有人过来翻她的眼，还打开手电筒晃她的眼睛。

        她脸上刚出的笑意凝固住，接着也淡淡的收起情绪，躺在床上望天花板，喃喃：「是啊……就算成功了，现在什么都没记住，也和失败了没两样，我的人生被断成一截一截的，时间像是被偷走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刚苏醒的僵无力，电子温度计堪堪落在床边，毫无力度。

        她一愣，脱口：「草！」

        何其乐急忙说：「姐，主任不喜欢听见我们说脏话。」

        「等等。」她烦躁，「回来，跑什么跑？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向萍深深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离开了病房，跟在她边的医生护士研究员们也一

        何其乐没听清，但估摸着应该是骂自己的话，便没打采的垂下，出去通知其他人姐姐终于醒了。

        「哦……」何其乐摸出手机，递过去。

        何其乐指指病房门，「我去通知医生和主任。」

        手机开屏可以直接看到日期和时间。

        何其乐继续陪着她。

        「躺、躺了……」何其乐支吾着，低下，「久的……我去叫医生过来。」

        她缺失了一年多的记忆，脑海中残留许多不完整的画面，整个人稀里糊涂的，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这一年发生过什么重大新闻，以免被世界的节奏抛弃。

        何其乐抱回：「可你在手机里面啊！」.

        向萍一时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你这次睡的时间太久，恢复期相对也会更长，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谈你的事。」

        也不知这一年多她都在手机里干嘛。

        她翻了个白眼，嘴里又嘟囔一句什么。

        一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