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并封存。
圣诞夜过去了。
而她的战争,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将那些承载着爱与痛的过往重新锁进抽屉,仿佛也锁上了自己情感的最后一
闸门。
齐诗允走到窗边,想透一口气,窗外清冷的月光与远
未熄的霓虹交织,映照着她泪痕已干却更显疲惫的脸。
就在这时,搁置在书桌上的手提电话突兀地亮了起来,连续的嗡鸣声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向屏幕上的名字那一刻,心脏在瞬间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
心情还未完全平复,她下意识地想要按掉,指尖却在接
到手提那一秒,鬼使神差地错按成接听键。
电话接通,她没有立刻开口。
他也没有。
听筒里,是一片同样的沉默。
传入耳中的,只有细微的电
声,以及…雷耀扬那
,属于深夜空旷街
的风声。
他不在室内。
沉默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住两颗饱受煎熬的心。他们都在贪婪地捕捉着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声息,以此确认对方的存在。
良久,电话那
,终于传来雷耀扬熟悉的低沉声线:
“……Merry Christmas。”
这几个字,轻轻敲在齐诗允的耳
上,却像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圣诞已经过了,他却在凌晨两点,对她说“圣诞快乐”。
他去了哪里找她?花园
?
然后……又找到了这里?
她死咬住下
,才没有让哽咽溢出声来。她望着窗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清冷:
“圣诞已经过了,雷耀扬。”
“……嗯。”
他应了一声,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那边,应该结束了吧。”
他应该不知
她去了石澳的酒会,可他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这个意识,让齐诗允鼻腔一酸。
她仿佛能看到,他独自驾车穿过圣诞夜喧闹的街
,先去了没有灯光的公寓楼下,又辗转来到这栋楼前,以及想象到他抬
望见这扇亮着的窗时,那种复杂难言的心情。
“…嗯,结束了,刚回来不久。”
她低声回应,没有问他为什么知
,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来。
对话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但谁都没有要终止的念
。
在这无声的交
里,隔着一
手提,隔着冰冷的夜空,他们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
,感受到那份同样沉重、同样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与痛楚。
他或许靠在车边,望着这扇窗,指间夹着烟,神情无比落寞。她则靠在窗边,听着他那
的风声,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刚刚下定的决心又开始不受控地动摇。
这虚无飘渺的陪伴和感应如此微弱,却又是这个寒冷深夜里,唯一一点不真实的
意。
不知过了多久,齐诗允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沉默中溺毙。
她必须结束它,在他说出更多让她无法承受的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