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说了句“凡人事，凡人管。”
大白天的，虽然是阴天，夜明也还是不敢出村。
老头显然被夜明所说吓到了，紧跟着夜明回了祠堂。
至于什么女妖之类，完全没见到。
老头有点晕乎乎的跟着夜明。
府城距离老张村不到八十里，夜明下午发出的消息，傍晚时分就有两个阴差拿着钩锁等到来了。
之所以带上钩锁等阴间法器，自然是怕有的人死后不甘心，还想逗留世间，从而抗拒执法的。
“对，死了，死的很彻底。”
夜明打算等老头下葬之后再去看看，想知道老头有没有可能尸变。
农家没多少闲钱置办什么大型葬礼，只是请了个懂点行的道士，做了个法事，便将就过去了。
这样的人，如果被葬在阴气旺盛之地，有一定可能尸变。
老头有点发愣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形态，又看了看夜明，最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身体。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
“在我之前没有土地，死了之后，魂魄会在村子周边游荡。
它发现老头的体内，还有一股子怨气，到现在还没有散。
不过，这次事情的苦主似乎是卢员外。
老头一辈子都是苦命人，各种各样的气没少受。
要不是好奇人的自然死亡是怎么回事，夜明才不会干这种事，和老头交流时，显得很随意。
事情似乎闹大了，要是长时间找不到遗失的东西，正玄门会不会派弟子外出找寻？
要么遇到厉鬼凶灵，做了口粮。”
它也不急，按照当地民俗，抬到地方后，还要停棺三天才下葬。
老头死去，魂魄没有立即离体而去，而是在体内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十分茫然的从身体中出来。
......
受得气长时间得不到发泄，就逐渐郁积成怨气了。
等罚恶司一行走远，夜明回了祠堂中，又拿起正玄五行法。
老张村名义上虽然是珥富县的下辖村庄，但由于延化府离的更近的原因，一向都是由延化府那边直接管理的。
运气好，等个七天左右，自有阴差来接你。”
“对，是我，现在你死了，暂时归我管了。
夜明能感觉到，老头的怨气主要准对的是大儿子和儿媳妇，对其他几个儿子、女儿也有不少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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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夜明察觉到老头寿命将尽，特意守在老头身边，想看看人正常死亡的状态是怎样的。
夜明发现，做法事的道士是个没修为的，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不知是假冒的，还是那种野道士出身。
就这么又过了十来天，夜明将正玄五行法上的法术都学会了。
“您是夜明将军？”
夜明一早就化作了少年模样，等在旁边。
到出殡那一天，村里不少人帮着抬棺。
夜明自然不会邀请他进香炉住，将人赶到了偏殿呆着，自己拿出“福德正神”印，将老头去世之事报了上去。
算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谁能想到女妖压根没弄到东西，东西其实在自己手上呢？
倒是怨气之类的气，消散的很慢。
老头：......
“阴差接我，接我去哪里？”
倒是村里有个老头去世，魂魄离体。
外面太阳还很大，要不是有夜明用香火愿力帮他遮蔽阳光，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要说自然死亡，倒也算不上，老头是病死的。
村子不远处就是老阴山外围了，只是那都是府城卢员外的地，没有卢员外的准许，自然不能埋人。
“那在您之前呢？”
跟我去祠堂住一段时间，我会通知府城隍的阴差来接你走的。”
送走了阴差，夜明又回到了老头家。
自己这祠堂建造，好像人家就出了不少力，现在又拿了人家的东西，这么一想，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呸，不好意思个屁。
老头看着夜明的样子，明显是少年版的夜明将军。
“新神须知”说过，人死后如果有怨气一直不散，就说明其人生前心中积攒有大量怨气。
别说那厉害的女妖了，就是孤魂野鬼，这段时间也没见到一个。
老头要被抬到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埋葬。
“我这是死了吗？”
“你是我接引的第一个。”
害人，让人记恨，这才是魔该干的事，自己这事，干得漂亮！
老头显然没有抗拒执法的心思，一辈子过得苦哈哈，现在死了，总算是解脱了，自不会去做多余的事，阴差毫不费力的就将人接走了。
随着老头死亡，夜明能明显看到老头身上的各种气都在快速消散，尤其是阳气，消散的速度很快。
“运气不好，要么被太阳一照，魂飞魄散。
“先去城隍庙，再转道地府。”
“将军，村里人去世，都是由您在接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