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热烈的，爱着你。”

        而现在，又是，因为自己。

        第三条路，不选择，就这样不上不下。可妹妹已经不再满于此了。

        “哥？”正在低洗着发的陈默问。

        “哥，你别难受了，我以后再也不你了。”她慌乱伸手他脸上泪水。

        没有妹妹，他的生活就失去色彩。

        浴室传来水声，他慢慢走过去，推门，门没锁。

        在浴室，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心底真情的告白随眼泪一齐下。

        陈数跑着离开沙滩，回到别墅，他打开门，想找到妹妹。

        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客厅，厨房囤的几箱泡面，对着不知在播放什么的电视机吃着索然无味的饭。

        单纯可爱的妹妹不知，自己的望像是沉在海底的野兽，只能被死死压抑，一旦释放，再无后退可能。

        选第二个，从哥哥彻底转变成恋人，从此爱，相守一生。可，他亲手养大的妹妹，捧在心尖上都怕化的妹妹，他怎么敢去玷污。

        陈数掰开她的手，“哥在外面吃过了。我帮你洗。”

        “是哥太懦弱了。”

        “反正我们是兄妹，本来就会一直在一起，有些事，无所谓了。”

        又想到在酒吧，那个男人说的“换一个。”

        答应她，成为兄妹之上的爱人，从此彻底冲破一切挣扎，沉溺其中。

        选第一个，万分不舍。他爱她，在尝过甜味后又怎么可能回到从前的平淡。

        陈数把沙发水出泡泡，抹在发。

        陈数把她弯着的腰扶起来，陈默看见了她哥脸上的泪水。

        陈默看她哥，听着那些话，摇，红着眼眶，“你才不是，你是最厉害最坚强的哥哥。”

        他却傻乎乎地绕了这么久弯子。

        “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爱你。”

        以后又为谁扎起发，梳好看的辫子。

        “小时候替我挨打，初中把我从小姨家带回来。明明自己还没长大，却要学着照顾我。”

        “哦。”

        “哥，我想通了，我们就这样吧，你不能接受我们就慢慢来，或者一直这样也行。”陈默看着脚下白净的瓷砖。

        他得快点回去，快点告诉妹妹自己的选择。

能都吃掉，只能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

        到底该怎么选，好像只有第二条路，可。

        陈数抬起，把妹妹额前发拨到耳后，“茉茉，你还要喜欢哥吗？”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决定他是否继续的答案。

        陈数用温水冲去她发丝泡泡，水声下，滴落。

        就像几年前，以为让妹妹住在小姨家是正确的选择，却让妹妹委屈了两年半。

        真可笑啊陈数，你明知答案，却因为自己一直不敢表明心意，看着妹妹伤心难过。

        真是个混账啊。

        “我对你的爱，比起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爱人，都不差。”

        陈数愣神，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被一个小孩子提醒才能想起来。

        哪个的结果更让人接受不了？

        陈默没松手，“你吃饭了吗，我刚才给你打包了烧烤，你去热一热吧。”

        “小朋友，谢谢你，快去找你妈妈吧。”

        “我妈妈跟我说，实在不知怎么选的时候，就想想放弃哪个的结果最让你接受不了，然后就知怎么选了！”

        陈数哭着摇，“都是哥的错，全是哥错了。”

        小胖子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吃完，“记得要快一点选择哦，不然还没选，冰淇淋就化掉了。”

        “让你一个人，往前走了那么多。”

        拒绝她，回到兄妹关系，但没法再真的回到从前的关系。

        他要赶紧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他知怎么选了。

        “嗯？”他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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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想想就令他窒息，太可怕了。

        “哥，没有你，就没有我啊。”

        陈默苦笑摇，“哥，不是喜欢。”

        真的回到兄妹的关系，看她和别人谈恋，看她和别人亲密，看她对别人说出喜欢你，看她下意识地依赖其他人，以后几十年的日子里，自己跟她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逢年过节的问候，而他一个人守着冰冷的家，就像是妹妹离开的那两年？

        “大哥哥？大哥哥？”

        “茉茉。”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淋浴。

        从始至终，其实都只有一个选择。

        “我一直不敢走出心里那条红线，傻傻地想要这种平衡，既想要兄妹之间的亲情，又渴望爱人间的温情。”

        以后又等谁回家，陪她熬夜学习直到关灯。

        以后为谁学各种菜式，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