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早早地就睡觉去了。

        而季遥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等童嘉洗好澡出来时，季遥正倚在阳台上的栏杆上抽烟。

        “说。”季遥将烟掐了，并没回。

        “柳医生在我这里。”

        “嗯，你很聪明，也很谨慎，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够狠。”

        她收起笑，再开口时，已然有些烦躁：“我收到消息，现在有人在审查小景，国内这边不能乱，你能……”

        “童嘉，我们大学起就是同学了，我了解你，亦如你了解我一般，这种作态还是免了吧。”

        “你……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她难得有些踌躇：“我们谈谈吧。”

        “是吗？”回忆起往昔，童嘉有些怔然。

        轮廓分明的侧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夜色里，只有明灭不定的猩红闪烁着。

        像当一棒，童嘉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义，所有的困惑也迎刃而解。

        夹在指腹间地烟一瘪，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有事吗？”

        只是，时间能再长些就好了。

        她父亲救过季父的命，这让她迈入权势滔天的季家，阻力减小，唯一的问题是，她高估了季父、季母对季遥的影响力。

        这也意味着，季父季母再喜欢她也没用，除非季遥点，不然嫁入季家永远只是一场空。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冷静下来：“你都知了？”

        季遥的话混在夜风里，沁着寒凉。

        童嘉努力想分辨清他的神色，最后却颓然放弃，出有些凄然的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临了还问这种问题，我、我会签字的，只是能不能再等等……”

        童嘉叹了口气，这一次，脸上才真真切切地出了些怅然。

        所以她了。

        她后悔吗？

        季遥话里的欣赏并不作假，他们是同类人。

        婚姻线交代清楚了，下章曼曼第一次~(づ?ど)

        用并不想要的后代，换回想要的所有，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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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她的人生准则，既然是利益交换，定然也要利益最大化。

        ――

        当然不。

        喜欢的人？

        婚姻于她而言的意义，自父母双双去世的那刻，她就已经明晰。

        其他倚靠家族的权二代、权三代还在犬声色时，季遥已凭借赫赫战功，年纪轻轻便已是总政二把手，甚至隐隐有风声传出，下一届军委会变动，八把铁椅子里，有他一席。

        在心安排的一场车祸里，她救了季遥，摘了子，一切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