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沙发,餐桌,所有能砸的都被砸了个干净。只有这个少年坐的沙发还完好无损,少年盘
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的是她存在冰箱里的冰激凌
糕。童千雪一下就认出了他,实在这张脸足够让人过目不忘,“你是,聂慎童?”
而他右眼下的泪痣,明晃晃的昭告了一切。
临近黄昏的时候,童千雪才拖着疲累的
到家,她刚从经纪公司回来,一番据理力争,委屈求诉也毫无办法。她受了天大的污蔑和委屈,公司除了那一通对外的申明稿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那样子竟是已经打算不再
她。甚至是公司高层还在怪她自己犯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甚至连累了公司。
聂慎童丝毫不否认,“我替你扬名天下了,你还不满意。”
童千雪也实在猜不透到底是谁
的,是平日里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同行,还是跟聂同泽有关?
脸有三分像,卧室就有十分像,竟然真的把他跟这个下三滥相提并论。还有这张床,聂同泽
火上来了,就跟她在这张床上乱搞,还不要脸的搞出一个孩子。他在床上发
的时候,可能还是一口一个“童童”,脑子里只会是他的脸。
少年跟她第一次见时的一样,
肤白的像瓷玉,眉眼五官,都
致的美若好女,
姿清瘦有型。他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用桃花
描成的墨画,活脱脱一朵春晓之花,浑
上下都透着一
自然的风
态度。这样的相貌,实在已经到了极盛。童千雪一直都最自信自己的美,而现在在聂慎童面前,最多也就抵得了他三分,这让她
一次生出这种自惭形秽的挫败感。
童千雪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是你
的?”
她这几天不停的想,不停的否定,实在连脑子都疼。狗仔那边还都紧盯着她,她一路东躲西藏,回了家才终于能卸下全副武装。可刚一开门,就被满屋的凌乱吓的尖声直叫。她满以为是家里招了贼,刚一定神,就看到里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正不满的看着她。
聂同泽的确喜欢买这种
糕给她,只是每次童千雪都吃的很痛苦。她要保持
材,甜食是大忌。可她要是稍微
出一点不喜欢的样子,聂同泽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要么就是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来。她只能拼命的演着喜欢,吃完再趁他不注意的偷偷吐掉……现在看来,这种
糕肯定是聂慎童喜欢的口味。
聂同泽和他那位夫人应该干不来这么下作的事,还能有谁?
童千雪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是这个人的替
。
聂慎童也把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遍,他
一勺
糕在嘴里,不无讽刺,“我爸都不来了,你还买
糕
什么,还想当面吃给他看?”
想过所有的人,就是没有想过他。她哪里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却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和手段。童千雪好不容易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从客厅跑到卧室,再到厨房,到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被砸的七零八碎,狼狈不堪。尤其是卧室,整张床都被拆的稀碎,四面墙
聂慎童实在觉得堵心极了,他恶狠狠的指着这张床,“找把斧子,给我劈干净了,还有这个卧室,都给我毁了!”
四下环顾,终于找到主卧。他光是站在门口就愣了,只能强忍着恶心缓步走在卧室里,一寸寸的打量里面的一切,尤其是正中央那张大床。他简直想冷笑了,这床的样式都跟他房间里的差不多。何止是这张床,整个卧室都是对照着他的房间照搬的,就是为了让聂同泽更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