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于知在周肖然怀里醒来，腰被揽着，她动，腰上的手也跟着她在调整动作。

        于知看着他，万分内疚，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开口：“昨晚的事情你不用有压力，我会对你负责的，不过，你得先让我消化一下，我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发生床上关系。”声音越说越小，也越发心虚。

        “会对我负责吗？”他嘴角弯着。

        周肖然被于知扑到在沙发边，被亲到大脑短路，思绪稍稍回神，他结动了一下。

        于知呆住了，从到脚的呆，周肖然以为她酒还没醒，抓起半夜脱丢在床边、让他睡觉不舒服的短袖套上，再跟她讲话。

        话说了一半，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清楚，于知就摇打断他。

        睡前，于知闹了一阵，可怜兮兮地跟他要睡衣说困了想睡觉，周肖然把自己的睡衣拿给她换上，半天没声，叫也不理，周肖然进来看她，人已经倒在床边睡着了。

        于知眨着眼睛，心脏在高感知地搏动，不是梦，不是梦！

        明明喝的是同样的酒，于知却格外喜欢周肖然齿间的味，她被他亲得双手不由地搭在他的肩上，小心且笨拙地回应。

        她说：“要负责的。”

        昨晚睡得晚，他还困着，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脖子上的印和吻痕也都还在，是昨天于知昨晚亲他时不小心留下的，周肖然没什么概念，但于知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睡衣对于知而言要宽大很多，大半个肩膀直接出来了，周肖然抱起她，她下意识地圈住周肖然，周肖然没办法脱，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跟她一起躺上床，陪她睡觉。

        周肖然被她这几声的对不起对懵了，不懂她为什么歉。

        于知从床上坐起来，又无意瞥见了地上被她脱得乱起八糟的衣服，子猛地一僵，于知低看了眼自己，周肖然的睡衣，她为什么会穿着周肖然的睡衣？太乱了，又过于着急，于知本想不起来自己昨晚究竟干了什么。

        “没睡醒，还是……”周肖然话说到一半。

        似乎是喜欢这个回答，于知笑了一下，在他说完这三个字就贴亲了他一下，在周肖然愣神之际，于知又亲上他的脖颈，上面留着不太清晰的印，于知不太满意，又重新亲他。

        周肖然依靠在床，低笑一声，他以为她记得昨晚，结果是不记得。

        “于知。”声音很低，说不出的隐忍。

        “会的。”于知点。

得坦率。

        周肖然不逗她了：“于知，不用对我负责。”

        不知为什么，周肖然突然觉得，就这么误会下去也好的。

        “醒了？”周肖然刚睡醒，收回手，松开她。

        于知有点累了，脑袋抵着他，听到他叫她，抬起：“你在叫我吗？”尾音还没落下，后颈一凉，是周肖然的手掌扣着她，迫使她与他接吻。

        大脑在疯狂搜寻昨晚的还存留下来的画面，她……亲了周肖然，一下子，天塌了，如果不是周肖然搂着，于知甚至觉得她可以把地板摔裂，然后就此失忆。

        “对不起，昨天晚上……”于知打断了他，因为紧张她的手一直抓着被子，耳朵此时也为此红得能滴出血，可偏偏到嘴的话说不出口了，她只能改口成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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