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像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是啊，这很公平。既然谁都可以，那么，谁先得手，她就是谁的。

        “她前阵子还想跟着戚墨渊和温珀尔快点离开！她就是谁都可以，只要……只要维稳就可以了。”

        这个名字如同一闪电劈开了迷雾。

        他没有再给佩洛德抢夺的机会，反而用修长有力的手指住鹤玉唯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迷离的脸，正对着佩洛德。

        “我现在能告诉你，你连他们都比不上。”

        这个名字如同梦魇，即便已经宣告断交，那个男人的阴影依旧无不在，牢牢钳制着她的选择。

        佩洛德僵在原地，所有的不甘和质问都卡在了咙里。

        她可以坦然走向烨清，也可以接受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他们。

        毕竟，他们曾是与烨清关系最紧密的兄弟。

        以至于她无法坦然接受他与佩洛德。

        她曾经接受佩洛德的引诱，或许只能证明她当时并未强烈抗拒，抑或，那时她对烨清的心思尚未明晰，一场水情缘，充其量出轨只是后续有些麻烦。

        几乎是同时，佩洛德清晰地看到，鹤玉唯脸上那层情动带来的红晕，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一混着不甘与望的冲动驱使着他，他猛地凑上前，伸手就想将鹤玉唯从莫里亚斯怀里扯过来。

        之后再与他纠缠，不也是为了逃避面对烨清与佩洛德，非得跟他呆在外面。

        而如今，她敢于如此明确地拒绝。

        他知了，莫里亚斯说的，是真的。

        “她谁都可以的。”他补充。

        她似乎可以投入任何人的怀抱，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无所谓”。

        烨清因为她，险些丧命于六个男人手中。

        莫里亚斯的声音低沉冰冷，金铜色的瞳孔里满是阴郁。

        “因为烨清。”

        但他们不同。

        答案很明显。

        她为此动容了。

        “你以为你和戚墨渊温珀尔起码在同一个位置？”

        佩洛德不想让莫里亚斯鹤玉唯了，他就想搞清楚鹤玉唯是怎么想的。

        又是烨清。

        对烨清而言，无异于最残忍的多重伤害。

        但唯独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他看着自己敬畏的兄长抱着他心爱的女人，一下一下地弄，那画面让他心底一片冰凉刺骨。

        是这样才对……一定是这样。

        反正她本人并不在意，自然也谈不上欺负了她。

        他们与烨清之间，有着远比旁人更复杂、更深刻的联结。

        烨清。

        这样看来，她的心思其实再简单不过。

        他微微俯，薄几乎贴着鹤玉唯的耳廓，吐出的字句却清晰得残忍：

跟莫里亚斯呛，也跟自己较劲，可人家压没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这种认知带来一种扭曲而怪异的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

        “想知为什么？”      莫里亚斯的声音平缓依旧，“看着她的脸，仔细看。她的表情，会给你答案。”

        无需再多言。

        ——只要是个安乐窝，她就会钻进去。

        她后来主动勾引他莫里亚斯，或许也只是在与烨清关系初定时，一种用以稳固关系的青涩手段，同样谈不上多少真心。

        “。”

        “因为烨清差点为她死了，她绝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与我们在一起。”莫里亚斯的声音响起，击碎了佩洛德最后一丝幻想。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试图用这个结论来安抚自己混乱的心绪。

        只要她感到安全舒适，她就不会想着逃跑。

        和戚墨渊、温珀尔那两个家伙牵扯不清也就罢了，想和他们出去鬼混也就算了。

        既然她对谁都无所谓，那为什么偏偏他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