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爱丽丝抬望向他，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光泽，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银色的光芒如水般淌。

        她痛裂，一时竟完全想不起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恩……”爱丽丝应了一声，凯尔的回答都很得，却无法她驱散心中的疑虑。

        她将银镜举到面前，喃喃念出了“普瑞斯曼”的名字。

        “怎么会……在你那里。”她一张口，声音却无比嘶哑，旁的凯尔适时递来一杯温水，轻轻抵在她边。

        “或许，只是梦境太过真实，让您一时难以分辨。”

        前些日子一直找不到，她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遗失了。

相信他？”

        凯尔恭顺地应下，转离开。

        俊美的银发恶魔掀开轻薄的纱幔，微微俯，递上一面银色棱镜。

        爱丽丝醒来时，晨光温柔地洒在眼睫上。

        爱丽丝凝视着紧闭的房门，直到凯尔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

        爱丽丝自嘲地笑笑。

        “玛莎……”爱丽丝迟疑着开口，“快到礼仪课时间了。”

        她很优秀吗？

        到底是什么呢？

        凯尔垂眸注视着她，指腹轻轻过她角的水痕，低声：“慢点。”

        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爱丽丝下意识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泽了干渴的咙。

        女王故，王本该乱作一团，但凯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所有御前官员都陷入了某种群的认知错乱――他们一致认为女王只是染了风寒，需要静养几日。

        “吾主……”清冷的嗓音从帷幔外传来，“您醒了。”

        廷内外井然有序，连每日的政务都有人妥善理。

        凯尔及时扶住了她倾倒的子，顺势也靠坐在了床。

        她低看向手中的银色棱镜，镜面上的细微裂纹竟然全都消失了，光洁平如初。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深深藏着什么。

        镜子。

        “凯尔，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爱丽丝蹙眉，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碎片，却只捕捉到模糊的影子。

        凯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凯尔指尖的荧光无声熄灭，“我只相信，她比什么都重要。”

        爱丽丝怔了怔，伸手接过。

        爱丽丝撑起子，丝绸被褥从肩落。

        ――

        爱丽丝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凯尔……你先出去吧。”爱丽丝指尖轻轻摩挲镜面，“我有些不舒服，想再休息一会儿。”

        “礼仪课程取消了。”凯尔接过她的话茬，“您的表现非常优秀，女王决定提前结束礼仪课程。”

        往常，爱丽丝是不太习惯与双子恶魔这般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