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砸进她心口，沉甸甸的。

        周若涤本想推开，可心口那点小小的悸动，还是出卖了她。抿着，眼神却不再冷淡。

        “你啊……”她轻轻叹了口气，眼尾微微弯起，“真的是一点记都不长，一点教训都不吃。”

        “我们才几岁啊，你就敢随便承诺一辈子了，你真的懂爱是什么吗？一辈子又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懂！”梁慕白急切的打断她，他埋在她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周若涤，我知我以前很多烂帐，我说什么你都觉得像放屁。但我不会再让任何无关的人，无关的事来烦你。”

        他抬起，目光灼灼，轻声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那样的眼神，比星星还要明亮。只是和他对视，都要溺死在里面。

        周若涤心底慌了一瞬，想要避开。

        他的眼睛分明能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

        她其实想成为另一个人的全世界，想被毫无保留地爱着。可那个人，并不是眼前这个人。

        梁慕白又了下她的脸：“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愿不愿意？”

        周若涤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再抬眼时，眸中情绪复杂难辨。她轻轻开口：“梁慕白，我不是什么好的女朋友。我很自私，很难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学业，生活，未来……很多事情都会排在你前面。你这样的格，被边的人都惯了，真的能忍受自己不被放在第一位吗？

        我们现在接还不深，你看到的，都是我还算过得去的一面。等我们摩多了，你会发现我有很多让你无法忍受的缺点，你会开始嫌弃，会开始不断想起我的不好……然后，我们还是会分开。”

        “周若涤，如果我要讨厌你，我早就有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放手了。”梁慕白打断她，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可是喜欢你，就像呼一样，没得选，也不需要理由。”

        “我知你自私，我知你本没我当回事，我知你这人说话有多厉害，句句都能往人心窝最疼的地方戳。最可恶的是，你对感情还不忠！但我只想……”

        他想说，只想你陪在我边。哪怕你继续自私，继续忽略我，继续用话刺伤我，继续欺骗我。我还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些我都能忍，但你能不能，别和沈卿辰搅和在一起！我跟你说他真的不行，他那人一肚子坏水，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其实无趣的要死，还很刻薄，心眼比针眼还小！你没跟他深入接过你本不知他――”

        周若涤忽然抬起下巴，在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角，轻轻亲了一下。

        梁慕白愣住，整个人僵了一瞬。

        她眨眨眼，声开口：“别提那个人了。这个回答，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