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能感觉到他的呼轻轻拂过她的指尖。

        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确认宋司没事，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追着她的影，连姚振庭和她多说一句话，都让他觉得刺眼。

        楼下的黑色轿车里，厉昀琛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得他指尖发麻，才猛地回神，将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厉昀琛立刻睁开眼，直起，紧紧盯着门口。

        没过多久，姚振庭和宋司并肩走了出来，姚振庭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应该是宋司的包，他把袋子递给宋司时，还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乱的发。

        宋司笑了笑，说了句什么，姚振庭也跟着笑了，那笑容落在厉昀琛眼里，格外刺眼。

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的灯灭了，接着，窗口的人影动了起来，像是在收拾东西。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路边，朝着姚氏公司的方向开去。

        他看着宋司的公寓亮起灯，看着姚振庭从里面走出来打电话，看着两人后来一起在窗边喝粥，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攥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

        他想起昨晚在宋司房间里的画面，她闭着眼，脸颊泛红，予取予求的样子。

        车子从凌晨停到现在，引擎早就熄了，只有仪表盘上微弱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

        他抬手了眉心，指尖还残留着烟味，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灌进来，散车厢里的烟味，也散心里的烦躁。

        他没说话，只是低，继续喝粥，只是这一次，粥好像比刚才更甜了些。

        宋司的心瞬间漏了一拍，连忙收回手，假装继续喝粥，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他抬眼看向三楼的窗口，百叶窗没拉严，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姚振庭的动作顿住，抬看着她。

        刚才那一幕，像细针，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知自己不该来，更不该像现在这样，像个偷窥者一样守在这里。

        宋司伸手替姚振庭去嘴角的粥渍，动作自然又亲昵。

        车厢里很静，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声，还有楼上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心里的情绪，可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宋司刚才粥渍的动作，还有她泛红的耳尖。

        他看着姚振庭打开车门，让宋司先上车，自己才绕到驾驶座那边。

        轿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位置隐蔽，却能将三楼窗口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厉昀琛坐在车里，看着那辆车的尾灯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路口，才缓缓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发动车子，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入车，朝着厉氏公司大厦的方向开去。

        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淡青色的烟还在车厢里弥漫，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光是看着两人相对而坐的画面，厉昀琛心里就像翻倒了醋坛，酸意混着烦躁，一点点往上涌。

        可昨晚离开后，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车过来。

        姚振庭看着她的侧脸，结动了动，刚才被她碰到的嘴角，好像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