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被抓回去。

        书上说，恶魔年纪到了就会发情。她这个混血儿也会么。

        雨停了，微风十里，芦苇淅淅。

        沉默的一秒钟过去之后，她暗，这狗东西在调戏我。或者羞辱。

        这把折扇是魔法，作用类似钥匙。随时随地，展开扇面一划，就能拉开储物空间。

        趁着清醒，挥着折扇，她打包了几个喜欢的宝贝，像平常离家出走。她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想找个没有龙的地方躲起来。

        她心想，当然是保持安全距离，好警戒。

        这样的宝石她也有，他们很多饰品都是一对的。

        他来了。

        “我不想在外面。”她抓住他的手腕。

。

        细雨绵绵，她坐在船蓬下，听着雨声敲打木蓬的声音，盯着本古籍发愁。

        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边只有一个哥哥，和只有得到哥哥允许才能见一面的叔叔。

        **

        火光消失，附近安静了下来。只有风草动的沙沙声，以及水鸟断断续续的高亢叫声。

        她本就是故意朝他那里推的，果然他的衣服立刻浸入了水中。他有能力避开，但是一动不动，因为正在等她亲他。

        少年踩到篷上，轻轻往下一踏，矫健地了下来。

        没人的话，会顺势缠到一起互搞，亲密到无以复加。

        “我不！走开。”她绷不住了，用力抓住他的手甩开。

        “脱掉就好。”他十分淡定，勾着她的脸不放：“本来也要脱。”

        小恶魔凝神聆听，在大自然的声音中将脑袋放空，将思维发散出去，化为不可见的粒子，入这片天地。直到船忽然晃了晃。

        “这里没人。”他手指微微施力，眼眸闪过诡异的红光，再次扫描了方圆百里。

        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手背朝向她：“见到哥哥，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要礼节亲热一番。

        现在是第二种情况。

        美少年两交叠，慵懒地坐在木桌上，微微仰面感受雨后的空气。

        匆匆看完，她指尖一抬把书抛向空中，金色的火焰在落地前将书本吞噬殆尽。她喜欢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留点秘密和空间。

        不过还是识相地凑上去，亲了亲他递来的手。

        即将贴在一起的脸因此再次分开，少年低看向不断蔓延开的水痕。

        小恶魔坐在桌边，僵，抬与少年对视了一秒。

        错开目光，视线向他耳饰上闪光的蓝宝石。

        “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对方则再次冷笑。

        “你当我是谁？”男孩玩味地看着她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很真诚的笑，带着打量和审视。

        有人的话，会点到为止。

        不自然地别过脸，闻了闻手腕，拒绝调情。

        “我没有。”

        少年端着玉盏，微嗅，不知究竟是在品茶，还是在闻她。

        “又不了？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他冷笑了一声，下桌，踩过船面淌的蜿蜒茶水：“当时实在抽不开，我本意还是想要满足你的，所以想着早点回来，继续陪你……回家却并没有见到你。你一个人来这里什么？”

        “如此郁，还狡辩？就是你上的，我昨晚也闻到了这种味。很好闻。”

        “风中到都是你的味，就像花开了一路。哪怕是这样的雨，都没能冲散。”他回眸，瞳孔金光如炬。

        她以折扇半遮面，掩在扇后小声嘀咕：“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

        湖中芦苇比人还高。一叶轻舟，载着小恶魔飘在水面。

        入眼是举世罕见的翩翩小少年，打扮得再高贵得不过，环佩玉，一玄色，暗纹是龙。

        “你衣服脏了。”小恶魔皱眉，一脸嫌弃地说，并趁机又退了点，躲避茶水。

        亲完，手也没有抽回。恶龙勾住她的下巴，引她起。

        **

        小恶魔用折扇指着他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恶魔站起，悄悄用余光扫了一圈周围。

        果然，她什么也没闻到。她没有用过任何会散发香味的东西。

        在凑向他的时候，自然地拂过桌面，装作不经意间打翻了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