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的叙述，严锦尧说，“快开学了，你赶紧复习功课，别往她家去了。”

        只是年关每家都有事忙，后面去的人就少了，因为去的太勤严路红还骂了她几次。

        严锦尧点了烟，仰望天，“不是不，而是现在都忙，等忙过这阵吧，你成绩提不上去再往她家去我姑就该揍你了，我明天去她家看看情况再说。”

        得了他的保证，抹一把眼角的泪对他笑说，“哥哥，你最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这样去找琪琪姐我妈就不会说我耽误学习了。”

        会错意，急的眼睛都红了，“哥，你怎么跟他们一样，难不琪琪姐和她妈了吗，你都没看到她妈发病可吓人了，琪琪姐别说饭了就是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这样子她还怎么上学啊。”

        郁母在得知郁父离开的消息不出意外地犯病了，幸好吃了药给控制住，前几天还有邻居大妈大婶帮忙照看给母女俩给送热乎的饭菜。

        他姑的脾气他知，热心也有，但不多。

        那个小丫该怎么办呢？

        毕竟在他们眼里，人既已离开，亲人再多伤感也无济于事，日子还得照常过。

        双目放空，她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距离郁父离开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严锦尧忙走不开不知郁莞琪家里的情况，就会叫来问话，几乎每天都往郁莞琪家跑，跟他如实汇报。

        这不是梦，是真的。

        郁莞琪没吭声也没动，再次睁开眼严锦尧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什么怎么办，日子照样过呗，四肢健全还能饿死吗？再说，他们家里指不定多少存款呢咱们什么心，天太冷了，快回去吧。你这几天哪儿都不能去，老实去园修枝，来年有个好收成。”

        “什么？”严路红冻的直耳朵没听清他的话，严锦尧又说了一遍，严路红听清了，高音量很是意外。

        “知了。”

        雪停了，月亮出半个脑袋洒下清幽的光，狗吠声响彻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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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莞琪摇摇，不想多说什么，就了句谢，严路红拉了同来的女人走了，见严锦尧还没要走的意思，抓住他手将人带走了。

        送几顿饭可以，但每天去送指定是不行。

        可是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人的说话声，还有躺在枕边的骨灰盒告诉她。

还在家等着你。什么都不要想，休息一会儿，等雪小了我们就回去。”

        俩人回到八里岔小镇已是晚上，雪未停渐小，路灯昏黄，严锦尧本就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车开回家的，反正到家时他握方向盘的双手连同手臂都是麻木冰冷的。

        郁母已经熟睡，严路红和一个女人在一旁照顾，看到郁莞琪红的双眼，严路红神色尴尬地说，“琪琪，婶子嘴快，把你爸的事说了，你妈情绪非常不稳定。”

        冬天要修枝，不然容易坏掉或减产，严锦尧懒，每年年底修枝他都会拖到下雪，等他忙完十几亩的园也已经过元宵了。

        严锦尧似是自言自语地问，“她怎么办？”

        严锦尧轻拍她，淡淡地笑，心中却苦涩不已。

        踩着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严路红和女人唉声叹气地闲聊着，分叉路口女人别拐了弯，只剩他们姑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