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去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
針,
準地刺破了秦墨嵐最後僅存的堅持。他
形一僵,原本緊繃的下顎線條瞬間垮了下來,眼底那份執拗被無措與刺痛取代。他看著她那雙沒有了任何情緒、只剩下空
的眼睛,覺得心臟被狠狠挖掉了一塊。
「我…」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是啊,他為什麼要等?他有什麼資格等?清淮冷眼看著他,將趙清清的頭輕輕按回自己
前,隔絕了她望向他的視線。
趙清清掙扎著從清淮的懷裡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滿是困惑與掙扎,她看著清淮,又瞥了一眼門口的秦墨嵐。
「清淮,你是他的龍,該跟著他的。」
她的話語像一盆冷水,澆在秦墨嵐剛剛燃起一絲希冀的心上。是啊,清淮是他的龍。清淮的
形微微一頓,他低頭看著懷裡的趙清清,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堅定。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從你遇到危險的那一刻起就是。」
他抬眼,毫不避諱地直視著秦墨嵐,語氣平靜卻充滿了挑戰的意味。秦墨嵐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感覺自己不僅被推出門外,連同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一併被剝奪了。
趙清清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她甚至扯動嘴角,想要給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卻只讓臉上的蒼白更加刺眼。
「秦大將軍,你的婚事將近,先祝你新婚愉快。」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秦墨嵐的
口,讓他眼前一黑,幾乎站穩不住。她知
了。她什麼都知
了,而她用這種方式,親手將他們之間所有未盡的可能徹底斬斷。他的
體晃了晃,垂在
側的雙手猛然握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嘴
顫抖了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只是死死地看著她。
秦墨嵐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他無法理解的畫面,她蜷縮在床榻上,正低頭咬著自己微微腫脹的
頭,神情痛苦又羞恥。
「……」
他猛地搖了搖頭,試圖揮去那荒唐的幻覺,心臟卻不受控制地狂
起來。一
莫名的恐慌與混亂席捲全
,他看著眼前這個咬著下
、倔強得像個孩子的女人,心底那
被壓抑的怒火與疼惜幾乎要衝破理智。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乾啞沙啞,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向前踏了一步,眼神死死地鎖定她,彷彿想從她
上找出那個畫面的答案。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抬起頭,聲音尖銳地回
,眼裡滿是恐懼和抗拒。
「什麼事都沒有??你走吧!」
說完,她像是要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整個人縮進清淮的懷裡,將臉深深埋起來,再也不看他一眼。秦墨嵐伸出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她那副極力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子,比任何利刃都傷人。清淮低頭溫柔地拍著她的背,然後抬起頭,用一種冰冷的、宣示主權般的目光看向秦墨嵐。
秦墨嵐的目光死死釘在清淮環抱著趙清清的手臂上,那裡像一
無法逾越的界線,將他徹底隔絕在外。他
口劇烈起伏,最終,那
壓抑的怒火與不甘轉為一聲沉重的嘆息,他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轉
,高大的背影在長廊的燭光下被拉得無比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