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用绳子扣我脖子，现在还用锁链拴我，只要你想，我一直都是你的狗，可是狗生气了还能咬人呢，我能咬疼你吗，我咬你还没蚂蚁咬你疼吧？”

        是被唐澄踹过的地方。

        霍煾不知又犯什么病，抱得她快不过气，且那烧铁似的的肉物就那样存在感十足抵着肉，似乎还在间一一。

        泪水包不住了，大颗大颗落，她又用手背像小孩子那样胡乱抹去了。

        他上淡淡的冷香瞬间将她包裹，把她的呼都强势占据了。

        可她也气呢，这样不回答算什么？指望她心领神会么？索手握住脚上的链子紧紧一拽，叫他手腕也被绷直了这样狠狠勒一勒，她皱着眉几乎是喊出来，间的泣音再藏不住：

        面容仍是纯稚的，甚至被眼泪冲刷得更明净，只是显出深深的困惑，还有数不清的，难以诉之于口的难过。

        她也没吭声，可第二下的力远甚第一下，是她能发出的最沉默有力的愤怒。

        看他只是沉默，一双黑黢黢的眼像一对望不见底的大窟窿似的那样把她攥着，他神情愈发淡了，薄紧抿，面容看着叫人害怕。

        尽她在用力的同时手臂和后背的伤口也在迸裂，那清晰密集的疼痛只让她更利落，更毫不迟疑，捶击他肋骨的那一刻只觉得或许疼痛真的是可以交换的。

        下一秒被一把握住手扯进他怀里。

        彼此上的衬衫都再单薄不过，紧密相贴到仿佛肌肤相亲，就这样臂弯还在一寸寸收紧，他的手还在把她往他的和按，她的都被挤得疼。

        在此之前她没有想过报复，可当到了这一刻，没有过脑，自有意识。

        她向来知他眼珠子黑，黑幽深一言不发凝着人的时候像个怪摄人心魂，叫人又怕又会迷失，可这时候他要她心魂干什么？浑然扮个哑巴继续捉弄她罢了，只愈发觉得他可恨。

        她一点都看不懂他的神情，若在平时，只会摸不着脑的同时冷汗直冒，可当下被一莫名的情绪冲昏脑，胆子不知比平时大多少倍。

        “你说啊，我赢过你什么了到底？就算当狗也让我当明白了吧？”

        他的手在腰后收紧，这个拥抱来得强势且霸，紧紧禁锢不留隙，她像陷在蚕蛹里，他用他的和气息要将她陷溺。

        “说啊！回答我啊…回答啊…霍煾，你耳朵聋了啊…”

        脸颊挤贴在他锁骨之间的肤上，像猝然贴上一片光洁冷玉，她的脸被情绪激得热涨涨，一瞬间竟舒适得有些怔愣。

        想抬却撞上他的下巴，想往下却压动弹不得。谢橘年这个时候还能魂游天外一般想到，就是当年大圣被压住五指山下都没她现在这样紧窒又严实。

        谢橘年脸更红了，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这不合时宜的下，还是别的。

        可这等待未免太过漫长，漫长到她死水一般的心竟渐渐生出惶恐。

        连嘴都不好张开，她听着耳下略显急促的心，心一横，手握成拳一拳锤在他侧腹。

        又推他一下，推完还重重锤了一下，嗓子里的哭音模模糊糊的，她又骂了一遍：“你耳朵聋了啊…”

        她气得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他分开的两之间，手推他的肩，垂着脑袋就这样看他，大颗大颗泪珠断了线，稀里哗啦，他还是那样看着她，抬着脸，目光专注地近乎神经质。

        霍煾没动，还是紧紧的禁锢和缄默。

        打完了也是平静的，平静等待接下去可能如暴风雨般残酷的对待。

        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被迫扑了他满怀，把他压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