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是鞅狄汗王和方昭仪！

他把垂着，恨不能没带耳朵过来。再偷着觑他主子一眼，果然见燕齐光脸色铁青，甚至连面子情都不得了，大踏步走过去，一脚就踹翻了屏风！

这二十年份的剑南烧春到底是难得的佳酿，此时洒了一地，都是一香扑鼻，把帐中事余存的淫糜味倒是掩盖了三四分。

燕齐光一个“”字都还没出口，又听聂长河焦急：“拓哥，这什么声音，你怎么了？！”说话间就和韩耀勾肩搭背进来，抱着一坛子酒，看着帐中情形，目瞪口呆，手上一松，酒坛子跌在地上，“咣”的一声，碎了一地。

燕齐光气势本就凌厉，亲眼所见之下，更是威势全开，双目充血不能置信。禄海一，差点就这么五投行大礼了！

说完就挑起嘴角邪肆一笑，隔着外袍掐着下人的腰，继续深深浅浅地入着，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陛下也见了，本汗方才喝了酒，倒是有些热燥要抒发出去，此刻实在不得空儿，陛下遣人送来的女官实在合本汗的心意，陛下若无甚要事，不若明日再谈？”

她之前最害怕的事，竟以一种最无法挽回的方式，就这么赤揭开。

不！连一刀砍了他，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之恨，那些因为太过严酷而很多年没人用的剥、腰斩、人彘等酷刑，他都恨不能一一用在聂长戈上！

嫮宜紧紧闭着眼，泪了满脸，也错过了他望过来的那一眼。

燕齐光目眦尽裂，缓缓转看了嫮宜一眼。

甚至连鞅狄，多年的心积虑、谋定后动都在此时化作了烟灰，他只恨不得即刻就让大军压境，让世上再也不存在鞅狄这个族！

聂长戈甚至还挑衅一笑，更重更狠地撞击着，甚至用最强的姿态把喂进嫮宜胞，迫她发出短促的一声啼来。

燕齐光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心中的暴，紧紧抿着，此时不肯开口——他怕自己一有动作，就会忍不住摸出怀中匕首，一刀砍下聂长戈的脑袋！

她想解释！她能解释！虽然此事

也就显得春凳上云雨的声音愈发明显。

那架屏风轰然倒地，却谁也顾不得了，聂长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了他之前更衣换下的一件宝蓝色外袍，勉强覆在嫮宜上，堪堪遮住一丝春意。

燕齐光明明知这是不理智的，却本无法抑制此时的暴怒！

她甚至都不敢睁眼去看他，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憎与恶心。

禄海甚至能听到啧啧的水声，还有一只纤白的玉足，从春凳上掉下来，无力垂在屏风后，连圆的脚趾都紧紧蜷着，显然已是到了高。

在场诸人，倒是帐子的主人聂长戈最为写意，都未转过来，轻描淡写：“今晚倒是热闹。陛下不在帐中安寝，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但嫮宜心中，还有一个微茫的火种，她不想明明两人已渐入佳境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偏偏今夜也不知是年不利还是怎么的，外聂长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拓哥！我还没喝够呢，我跟你说，韩耀可真是看不出来，喝酒这么厉害，咱们兄弟两今晚一定要把他喝趴下了！”

帐子里无人敢出声。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

忧悒、颓废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