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赵姨了番茄炖牛腩，宋一媛见了，说：“禹毅爱吃这个。”看了看时间，拿来保温盒，“时间还早，我给他带过去吧。”

赵姨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分开一上午就想成这样。”

禹毅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没通知就跑去公司是不是不好？除了婚礼那天，她好像再没见过禹毅公司的人，现在突然提着午饭过去，也不知前台认不认识？

赵姨笑笑不说话。不想去找他干嘛？

“不去了，我觉得这个好像不是很好吃。”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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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媛对司机说：“王叔，回去吧。”

“一辩不来参加，二辩就递过来这样一篇连最重要人物名称和著作名称都写错了的论文，同学，你在忙什么？还是你觉得答辩就是一个毕业前走的过场，随便弄弄就可以糊弄过去？”

“但我已经给禹总打电话了，他在等咱们呢！”

宋一媛：“……”

宋一媛在健室呆了一上午，挥汗如雨，舒畅许多。

个人进行论述，结果你却把这个人的名字写错了，你发论文给我们的时候都不检查的吗？”

“老师！”

我干嘛要给他带午饭，外面又不是不能吃？

宋一媛越想越不对。

“你先吃呀，吃了再给他带去。”

“我去找他一起吃。”

宋一媛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去前台问禹毅在哪层了。

赵姨了番茄牛腩，他晚上回来也可以吃啊，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我没有。”

宋一媛无法面对任何眼神，她把埋进被子里，“我还要睡觉。”

“不是，学校通知投递论文的时候我还在外地……”

“不是要去禹总公司吗？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你睡。”

“还有你写的论文。那么多学者都没有证实钱之宗的存在，你一个本科生，凭什么把这些东西当史实进行论证？”

迫于无奈，宋一媛到达公司楼下。一进旋转门，她就看到禹毅和某个人在大厅谈话。

现在是不是该给禹毅打个电话？

“论文后面附有原稿扫描版，各大学者也现场确认了其真实……”

“态度认真一点，端正一点，你交这样一篇论文上来，让我们说什么？”

宋一媛是被禹毅摇醒的。

“自己下去改一改，三辩的时候来。”

两个人目光相，宋一媛愣忡。

被子下，睫抖得厉害。

宋一媛哭笑不得：“我没想他。”

“我……”

又突然想到，她好像一次也没去过禹毅的公司？禹毅办公室在几层？有直达电梯吗？

“我们不听这个，我们只看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结果。这个论文，你投到我们手上，就表示这就是你最终的成稿。”

“年轻人，学问谦虚一点，踏实一点，不要这么骄傲。”

宋一媛有些心烦地想：干嘛要心血来送饭啊。回去好了。

不该去Y市，不该这些梦。人往前走，抓着过去有什么用。时间从来不为任何一个人扭曲或停止。

“这些东西在盖棺定论之前，在变成公众可查的讯息之前，你一个本科生，没有这样的能力写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