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乱如麻，趁着混乱喊了一声“陛下！宸妃姐姐死得好惨啊！您一定要为她报仇！”

皇帝一个激灵，茫然看过去。

池韫慌忙摇“臣女不知，或许、或许是下药之人随手扔下的。”

皇帝不说话了。

太后想了想，说“朝芳的凌阳住持，经常会送香进，对吧？偶尔也会孝敬一些自制的药，中有药瓶并不奇怪啊！”

皇帝仿佛一盆冷水浇，瞬间冻得哆嗦。

正在纠结之际，忽然瞥到玉妃。

皇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想着，池韫是奉他之命进办事的，不可能对宸妃下手。一时又想着，可物证在此，她又确实与长福相不好，说不定真的动了不该有的念呢？

太后暗恼他不着调，干脆抢过主动权，问“池小姐，玉妃指称，是你下药害了宸妃，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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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池韫下手害宸妃一点也不奇怪啊！

皇帝缓过来，慢慢问“池小姐，这药瓶你认识吧？”

“池小姐呢？”

大长公主？对，池韫背后是大长公主。在自己坐上皇位之后，愤而避居朝芳的大长公主。让他父兄忌惮不已，临走前还吩咐要除掉的大长公主。

自家让帝室一支血脉断绝，大长公主巴不得康王府也绝嗣！

他目光沉沉，扫过眼前众人，喝“谁？究竟是谁给宸妃下的药？”

哦，对。

池韫惊讶“玉妃娘娘怎么会这么想？宸妃娘娘出事，对臣女有什么好？太后派臣女来照顾宸妃娘娘，臣女是万般小心，就怕出问题。太后娘娘，不瞒您说，臣女现在就在害怕，会被您怪罪……”

那自己叫她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胡恩接过瓷瓶，捧到池韫面前，让她细观。

她脸上没有笑意，但也没有悲痛，就那样平平静静，过来施礼。

太后见她如此，语气温和下来“也没说就是你的，不过问几句罢了。”

对，宸妃是被人害死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帝抬眼看去，就见池韫从寝殿里款款走出来。

玉妃眼见太后偏向她，心中大急，说“太后娘娘，物证在此，除了池小姐，还能是谁的？您可要为宸妃姐姐主啊！陛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张口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皇帝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小瓷瓶。

池韫只看了一眼，就“这药瓶是我们朝芳日常用的。”

什么？她说的是……大……大长公主？

“这谁知？说不准你太紧张漏下了。”玉妃转，“陛下，您千万不要听她狡辩，宸妃姐姐爱清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人进出。那茶房里来来去去只有一两个女，只要她把人给支走，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解释着实牵强，本不能打消他的疑心。

“好，那你如何解释，这药瓶会出现在茶房里？”

皇帝神情震动，慢慢找回理智。

皇帝的手颤得厉害，看着池韫的目光也变得怀疑起来。

说到这里，她低下，似乎在拭泪。

“对对对！”池韫连连点，“臣女如果要下药，怎么会留下这么重要的证物？”

胡恩小声提醒“陛下，方才找到装药的瓶子了。”

不等胡恩回答，里面传来一声“陛下，臣女在此。”

尽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和缓，甚至近来还提点他不少事，但是皇帝没忘记，他们最开始应该称之为仇人！

太后看着不对，喝“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