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捋了，今天上午，秦铮铮都给捋好了。铮铮，你来说。”

栗英瞪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站起来，说：“……这事儿我得捋捋。”

栗英接茬：“王雪绛的妹妹是……王雨柔？那王雪绛为什么会找人害陈煜生？”

是夜，立夏区公安分局刑警队的会议室里依旧灯火通明，李红兵将物证和法医两个门拿过来的鉴定报告攥在手里，他的面色十分严峻，对坐在下面的下属说：“刚才我收到这两份报告，我看完之后心情十分沉重。这本是法医报告，哎……”他叹了一口浊气出来，然后说：“这份报告指出，被害人简年年，死因是被锐刺穿心脏，导致大出血，引起出血休克而死亡，凶是被害人家里厨房丢失的水果刀，我们没有在现场发现凶，应该是被作案人带走了。另外……”李红兵抽出几张照片，说：“据小区内监控拍到的视频，我们可以推断出，作案人别是男，他高大概在170公分，重140斤左右，从他的走路姿势可以看出他的右脚有些跛，应该是有残疾，据这些和从现场发现的指纹上进行比对，我们已经将被害人锁定为一个叫王田的男。”说着，投影上出现了一个黑白照片，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瘦骨嶙峋，臊眉耷眼，一看就是倒霉的模样。

当初龚月朝那起案子涉及到与陈煜生的分，都是栗英去得笔录，他当然再熟悉不过了。

秦铮铮点，“对，我从籍科查到，王雪绛和王雨柔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李红兵接话说：“没错了，从我们的公安系统中查出，他曾经因交通肇事罪被判了一年半。而他那起交通肇事罪的被害人叫陈煜生，栗英，这下你熟了吧？”李红兵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栗英。

“是，队长。”秦铮铮起了，他将脊背得倍儿直，就像他们院子里前两年刚种下的那棵白杨树，而又洋溢着一种蓬向上的恣意。“当年，龚月朝因为袭击了被害人王雪绛被立夏区人民法院判有期徒刑五年。他当时的犯罪动机是替好友陈煜生报仇，他声称，陈煜生出的那起车祸是被害人王雪绛指使，而造成那起车祸的人就是王田。当时，龚月朝在提出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并未深入去调查，甚至还觉得他没有证据去伤害一个无辜者是罪有应得，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是有责任的。今天早上，我跟李队沟通了这个案子之后，我去查了王田。”他的手指向幻灯片上出现的这个灰白色的像，“他与王雪绛是远方亲戚的关系，陈煜生的车祸发生之前，他因赌博而欠下巨款，这笔欠款是王雪绛帮他还的，还款之后，便受指使开车制造了那起意外，被法院判交通肇事罪入狱。王田出狱后，无法再开重型卡车，成了无业游民，但是赌博恶习不改，再次欠下高利贷。他这次没钱还了，还像当年那样再次去找王雪绛要钱，甚至以当年的事情威胁他，王雪绛没理，他就去找王雪绛的妹妹了。”

洒了不少出来，“哼！白子峰那个老混……”他咬牙切齿的说。

初秋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晒进了这间饭店的餐桌上，晒在了他们两人的脸上，却晒不进他们那阴暗的内心。

这时，已经是副队长的栗英此时沉思着，过了会儿说：“这个人我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