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睁大了眼，呼一窒：“你说夺舍……？”

愈微原以为自己想通了，不害怕了。

愈微嘶哑着嗓音，喊出：“我是景丞。”

只要有了力量，就不会那么凄惨的死了，他再也不想尝一次。

厉靖言拿出了碎星枪，从侧面的位置朝着愈微的方向刺了出去，刚想出手愈微便吐血不止的倒在了地上，引得几人面错愕。

偏偏，他自己先改变了主意，不想杀了他，反而想护着他。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包括厉靖言。

他只需要那，那个力量，并不想去救厉靖言。

厉靖言皱眉：“我并未出手。”

眼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他忽然十分不甘心，明明自己和厉靖言一样，什么也不曾拥有，可他旁偏偏有一个殷牧悠。

他虽然不喜欢这世间，却独独喜欢殷牧悠。

而是它们最好的养分。

直到许久后，被一魔修挖出成魔傀儡，他诱骗着魔修撕掉他上的符纸，这才得以重新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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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折磨自己，是要和颜家的人同归于尽吗？”

愈微将目光放到了厉靖言上，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是如此的艳羡着厉靖言。

恍惚间，他忽然听到殷

殷牧悠方才也看得清楚，恐怕他们来之前，愈微就已经受了极重的伤了。

愈微躺在地上，眼瞳涣散，重的着气，“同归于尽也好。除了报仇，我不知自己该怎么活着。”

――他会死。

和叶戚霜勾结，也是想除掉殷牧悠。

“也许，这便是天意吧。”

愈微当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真当死亡来临，不受控制的倒下，血从伤口涌出，他犹如坠入了寒窟那般，冷得发抖。

“我……很喜欢你的味，自从夺舍了这，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喜欢。”

计划了这么久，他怎么能甘心？

明明已经打探好了颜家后人的下落，可他却迟迟没来上云秘境，就是明白自己没有这个力量。

死的滋味太难受，被埋入土里，日日受着虫蚁啃食，可他还有知觉，还未彻底断气。几十年无法安息，上贴了符纸，无法夺舍。

他们在寻一个人，可以改变、救赎厉靖言的人。

愈微闭上了双眼，忽而想起之前殷牧悠同他说的话。

多好。

他终于明白为何愈微会背叛他，也终于明白愈微那些事的动机了。

若是能夺舍，就更美妙了。

“你是景丞，那你为何要帮我？”殷牧悠眼眶微红，紧了他前的衣衫，狠狠的说，“你不该，杀了我吗？”

愈微怕极了，他不想死，不想死。

他原本是最怕死的，在叶戚霜那件事之后，竟一个人来了上云秘境，独自面临那些妖兽和紫雾。

这躯，强大的力量，他统统都想要。

就算来上云秘境这种地方，也什么事都不会有。那些强大的妖兽对于厉靖言来说，全都不堪一击。

他想要强大的力量，而与此同时又得知照阳山有秘法，可以改变厉靖言的记忆世界。

“在那几百年里，我的什么都感受不到，五感尽失，还不如不活着。”

“想过无数次，却一次也没动得了手。”

“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