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歉什么？”云泽莫名其妙。

云泽恨不得韩敬琰从来没提过这事，这样他们还能假装忘记并平心静气地重新来过。

他自以为是地认定云泽喜欢那个早就记不住长相更记不住名字的女人？还摆出这么一副愧疚的嘴脸博取谁的谅解？

男人穿着背心、挽着牛仔、光着脚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猜到他的职业。

然而韩敬琰知什么？

“什――”云泽诧异、震惊、惶惑，这些表情霎时间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你当初会走，是因为我和孙甜在一起吧？”为了这一刻，韩敬琰还记忆里挖掘出了第一任女友的名字。

……

云泽在看着他，等他说话。韩敬琰放下了发的手，他抓了一把脖子上的巾，因为要说到非常严肃的事，他的内心竟有些不安。

一向霸凌人的男人这一次竟被镇在当场，思考与怀疑都忘于天外，几乎是石化了。

“如果那时候我知你喜欢孙甜，我本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你对我来说比她重要得多。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太得意忘形。”

云泽怔了怔。刚才韩敬琰说有话告诉他，那么韩敬琰现在是准备说了？既然如此，这个白痴还假装和他谈什么条件？

而韩敬琰更不知，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云泽打死他。

这个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韩敬琰想。

“云泽？”云泽脸色压抑，他的反应大大地超出韩敬琰所料。

难原因并不是因为孙甜？韩敬琰深深地感到诧异。但就算他说错了，他也不懂云泽的脸色为何难看成这样

韩敬琰并不知，这时候云泽的心脏已经要蹦出咙。这句话让云泽竟真的以为韩敬琰看透了真相。

韩敬琰不仅是个白痴，更是世界上最蠢的、蠢透了、蠢死了自己还害得别人一起被他蠢死的白痴！

云泽不答应：“少来这一套，既然叫秘密，你以为要多大的对等信息才能等价交换？别放屁了，你要对我说什么直接说。”

云泽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心脏快得要超出负荷的那一秒，突然之间它又嘎然停止，直接导致大脑供氧不足，让人被勒得无法呼。这种滋味，韩敬琰是在耍他吗？！

韩敬琰抿了抿嘴，看着云泽的脸，慢慢说：“关于当年你为什么离开，虽然晚了这么多年，但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原因。”

白痴这个名除了韩敬琰还有谁更能担当？

呵呵。

韩敬琰说他知？

但韩敬琰怎么会知？！

而韩敬琰是真的知了吗？如果是真的，韩敬琰会怎么看待他们之间，又怎么看待云泽？

云泽在沙发上坐下来，韩敬琰跟着一屁坐下。韩敬琰把盘在沙发上，闭上眼舒服地叹了口气：“云泽，你不如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如何？”

云泽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眩晕。他不知自己或是韩敬琰更像个笑话。

但是已经决定要对云泽歉，就没什么可犹豫的。韩敬琰深呼了一口气，开口：“对不起云泽。”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韩敬琰竟然说的是这件事。

韩敬琰态度恳切，客厅的空气也随之沉静，云泽顿了很久才努力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