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就是元旦，平安大街张灯结彩，后海湖畔的冬夜火树银花，家家饭铺和酒吧都挑起大红的灯笼。

“小宇宇开门啦，上多久啦？小宇宇――”曹亮故意的，乐得阴阳怪气儿。

他在电话里答应程大妈，

一屋子同事像活见了鬼，视线追逐程宇狼狈跑走的背影，顿时炸窝了。

曹亮和潘阳这俩最没良心的家伙，尾随着去了，果然厕所门被反锁。

罗战虽然已经从大杂院儿搬走，却还惦记着走回路，时不时路过瞧一眼程大妈。他是真稀罕这老太太，心里感恩涕地特希望程大妈有一天成为自己的丈母娘，可惜您儿子看不上咱这一号儿。

“喂，程宇，开门喽，哥们儿要上厕所！”潘阳叫唤。

“哎呦喂，跑厕所去了，咱赶紧去厕所堵着去，看这小子在里边儿干啥好事儿！”

38、兔宝抓捕

程宇那时候特别难堪，心底却又隐隐徘徊着一丝奇妙的渴望，无可言说，又无法摆脱，仿佛掉进了一个蜂蜜成的黏腻又甜美的漩涡，越陷越深，距离岸上自己原先的那条影子，越来越远……

不知谁“嗯”了一声。

高酒后混乱的一晚记忆中的罗战！

程宇闭上眼，后脑用力抵着门，极力回复息，心如雷，胀痛。

出来很多，热热的。

副所长指着那俩不省油的家伙：“又是你们俩，闹吧你们就！上个厕所还扎堆儿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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裆里鼓的一团，都起来了，遮掩不住，程宇趁人不备，噌得蹿下床，一声不吭跑出去了。

副所长从办公室探出来：“干什么呢你们？”

潘阳和曹亮抱哧溜钻回屋了。

“叫什么？等着！”程宇隔着门没好气地低吼，声音的。

“程宇今儿竟然没打瞌睡，不会吧？！”

罗战的拇指和中指因为常年在厨房里耍菜刀，有两个茧，指腹糙，手法近乎暴力……程宇眉紧蹙，咬着嘴，幻想着，用着力，到自己都疼了，手指酸痛，大转。他脑子里被一白茫茫的亮光劈开意识，眼前一片纷乱的雪花席卷呼啸，奋然撕扯开最后一负隅顽抗的神经防线……

望在指尖爆发的刹那，程宇过罗战的名字，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全都难受得发抖。

他一直自认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警校各类专业技术课心理学课格斗训练课野外生存课，他的指标都是优异。这个职业需要他格冷峻，观察锐，目标准，思路活跃，并且能够从容地控制脾气望，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黑暗中挥之不去罗战的影子。下那只手蓦然像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罗战那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纠缠着挑逗抚。

可是沦陷竟然如此轻易，堕落不论行深浅。一向走路横平竖直循规蹈矩的人儿，一栽跟就栽了一个最狠的。罗战那个王八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占据了尘封的心房，摧枯拉朽般的摧毁夷平了他这么多年固守的人生轨迹。自从跟相亲对象彻底分手，从最后一心理障碍中挣脱，仿佛一夜之间，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咱们青涩稚的小程程终于开窍了？”

以前能维持一年消耗的生理内存，现在尼玛一个月就全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