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情话一下子驱散那些郁闷隔阂。一条暴龙的火气烧了三分钟自己先就熄火了，还是舍不得楚公子的绕指温柔。楚晗在水下愉悦地大笑，又想到小千岁拒绝给他看后屁门儿那时的窘迫。他已经摸清这人的咸臭脾气，每次都能从拒还迎的别扭话里嚼出一番情趣。

敬亭说着毫不客气抓向楚晗衣领！

他们越扎越深，是向着地下延伸的龙脉游下去。

“都好。”楚晗最善人意：“都是你，能有多大分别？我就想瞅瞅什么样儿。”

楚晗再次被捞起来。房千岁这时突然把他裹了，敞开衣襟紧紧地抱他到怀里。好像是突然发觉旁有个很不开眼的小畜生争食儿，抢着吃得才香。虽然那小崽子丝毫没有竞争力，不足以对爷构成任何威胁，可还是不爽，赶紧把楚公子牢牢霸在自己怀里。

其中有些地方是蕴藏在地下的深潭。周围石上挂着钟状岩，滴水寒凉，水声神秘幽静。房三儿再携着他扎入深潭，下潜，下面不远又是另一深潭……

楚晗不生气也不怨恨，笑着问：“你为什么每次都变回来，不敢在我面前个真容？”

讲实话，附个毕竟不如真现形来去自如自在，尤其是水下，尤其还要拎着一个大活人。他又为什么总要劳力费神化成个小房先生的帅模样？还是怕楚公子看不顺眼就不喜欢他。

楚晗和房三儿几乎脸贴上脸，腹相合，相对而视。

北京城地表上的水系，延伸开来，大致是一条“水龙”。“水龙”从南至北的“六海”，分别是南海中海北海什刹海后海积水潭。地上这条水龙，其实在地下也有相对应的河，西北望联通昆明湖，东南延伸至通惠河。这个完整的地下水系，是动的，汹涌澎湃的，像人躯的血脉向四肢百骸延伸，不停搏动，生生不息。这才是帝都真正的龙脉生机。

噗，又摔到河底泥里。一看就是大鱼尾巴被扇得失去了动力和方向……

每进到更深一层的地下，四周都仿佛是另一番美妙景象。水愈发的蓝，宁静，通透。

啪，贴河石上。

这人平时大方的，不好意思什么？这龙绝对藏了大秘密，对方就是捂着藏着不敢给他，骄傲得可笑。

倏然间，有一潭水底卷起一阵旋风。不对，水里怎么会有旋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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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货在快速向深水的同时几乎掐起来，抢一个楚公子。仨人在水下缠到一起翻了个，楚晗几乎呛水。房三爷口中猛地呼出一串气息，横肘一扇，九殿下着就撞一边儿去了。

房三儿迟疑了：“你还是喜欢现在这模样吧？……你想看真容？”

周围水与河变化了好几层深浅色泽，显然已经甩出很远一段路程。楚晗以前听老人儿们讲过，这次亲游历才证实了，原来京城地底下还有一层。地下是一片错综复杂的暗河河，和地面上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大到立交桥小到街巷胡同暗暗呼应。

“三王八你要死呦，你摔摔摔摔握……”某人水中打儿嚎叫。

“……”房三爷耳上突然又暴那种少见的红：“不好，就不想给你看。”